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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正月,是人间走亲访友吃吃喝喝的时节。对暮霞来说,最常往来的亲友是赵氏。
“这就是情蛊?”暮霞看着碗里那只小指大小的白色虫子,有点不敢相信。前几日,她偶然听说了这种神奇的虫子,能转恨为爱,令奇迹发生。今天,赵氏就给她找来了。能养出这种虫子的女人是谭道婆,也是曾经给暮霞提供药粉,帮忙赶走淑娴的那一个。乍一听见名字时,暮霞以为她是一个满脸皱纹、颤巍巍的老太婆,没想到,眼前的人只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笑容妩媚,年轻时的美貌依旧留下来五六分。若是在侯府,谭道婆是不可能进去的,父亲对三姑六婆非常反感。但现在她在周宅,她是周宅的女主人。结婚的好处之一,也许是最大的好处,就是她终于摆脱了父母的监管。
赵氏说:“没错。谭道婆就是靠这小玩意儿,令五通神倾心于她十几年。就算是现在,也有一个富商倾心于她,花钱给她修了新宅,把她宠得跟什么似的。哎呀,真是羡慕死人了。”
“哎呀,太太可别这么说。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太太啊,谁不知道,孙二爷对太太言听计从。”
暮霞有点心酸。
赵氏说:“好了好了,我们都老了,哪里比得上他们年轻夫妻。别扯远了。道婆的情蛊寻常人难得一见,我费了许多口舌,才让她拿来给你看看。”
谭道婆说:“这情蛊看着不起眼,养成一只极难。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它,我当然不能随便拿出来炫耀。不过小姐自然是不需要。”
暮霞差点就脱口说出,我需要。但如今的她是已经结婚的成熟妇人了,不是曾经那个什么话都随便说的小丫头。“养情蛊的方法,你是怎么学会的?”
“我外婆是来自木邦的夷人,她将养蛊之术传给我母亲,我母亲又传给我。”
“哦,那你还会养其它蛊吗?”
谭道婆看了一眼赵氏。“还有几种,但都是些肮脏下流的东西,不值得污了小姐的耳朵。”
“这虫子,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想买下它,你开个价吧。”
谭道婆笑笑,说:“这虫子我原是不卖的,不过既然小姐开了口,我也不好驳了小姐的面子。我一早就看中了小姐头上的珠钗。”
暮霞拔下头上的珠钗,递给谭道婆。谭道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珠钗是暮霞的陪嫁之一,她不是不知道这珠钗的价值,她这么多天的管家课可不是白上的。但和情蛊比起来,一根价值三十两银子的珠钗根本不算什么。
“要怎么用?”
“很简单,只要趁那个人熟睡的时候,把虫子放在他耳边或头上。”
依照他们幸福夫妻的模样,每天晚上他们都会睡在周宅的卧房中,不过,周定一直都睡在地板上。这一晚,暮霞一直安静地等着,等周定睡着。可是他不知有什么心事,竟然一直醒着。
“你是不是后悔了?”周定问。
“不,我从不后悔。”因为只有弱者才会后悔。
周定叹息一声,不再说话。暮霞没等到他睡着,自己先睡着了。半夜醒来时,听到周定在说话。“暮霞,抱歉。我应该严厉拒绝你。”暮霞坐起身,他却仍然躺着不动,原来是在说梦话。
暮霞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着枕边的小瓷瓶。要对他用情蛊吗?这样得到的爱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能不能只凭自己赢得他的心?
“娴妹,小心。”周定又说了一句,话语中是满满的关切。
暮霞轻手轻脚下床,走到周定旁边。平常,他会立刻睁开眼问她怎么了。这一晚,他却依然紧闭双眼,只有眼珠在眼皮下快速转动。暮霞打开装虫子的小瓷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她吓得手抖,差点让瓷瓶掉落在地。外面的野猫又叫了两声,有点像小婴儿用哭声来提出要求,只是又多了一些引诱和威胁。周定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暮霞蹲下身,将情蛊倒在周定头上。野猫的叫声响成一片。那条白色的小虫爬进周定的耳朵。周定大叫一声,直挺挺地一下子站起来,然后又直挺挺倒下。
这正常吗?暮霞后悔没有问清楚一些。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凉。又摸一下手,更冰凉。再把手伸进他衣服中,摸了一下心口,略微还有一点暖意。怎么回事?难道谭道婆竟敢骗我?叫他、摇晃他,他都没有反应。暮霞连拖带抱,将周定搬到床上,然后紧挨着他躺着,想把体温传给他。过了大半个时辰,周定还是全身冰凉。暮霞有些慌了。她跟着齐少华只学了观察妖气和剑术,没有学过怎么观察人,完全看不出来他这是怎么了。
她草草穿好衣服,系上剑,拿着一根发带,一边往外跑一边扎头发。值夜的丫头跳了起来,没等丫头说话,暮霞就已经冲出大门。来不及备鞍,暮霞骑着光马朝五通庙快速奔去。如果这都是奸人设计,想要害死周定,那我岂不是成了最大的蠢货?
神庙旁边,有一座新砌的房子,这应该就是那个富商给谭道婆新造的房子了。暮霞锤了几下门,房子里似乎还有一些光线,却没有人应声,再仔细一看,门是从外面锁住的。难道谭道婆逃了?那怎么办?谁能救周定?暮霞一剑斩开门锁,踢开门。这房子分为三间,刚进去的这一间只放着些桌椅板凳,应该是吃饭和待客用的。正在发光的好像是几面镜子,月光从天窗照进来,再在几面镜子间反射。如果谭道婆有什么秘密,大约不会放在空荡荡的外间,只可能是左右两边的房间里。暮霞往里走了两步,突然走不动了,就好像两只脚被胶粘到了地上。暮霞低头一看,她正踩在一块超级脏的地毯上,不,不是地毯,就是一块破布。就是这块破布困住她,令她不能移动。还好,她虽然出来得急,没穿袜子,还是穿着鞋子的。暮霞慢慢将脚从鞋子里抽出来,小心地不碰到破布,然后向前跃起一丈。等她落地时,她又踩在了那块破布上。不是她跳得不够远,而是那破布变大了。这下,她的脚被牢牢粘在破布上,她总不能砍了脚吧。她拔出剑,对着破布砍了几下,剑在破布上留下了白色的印迹,但印迹很快就消失了。好的一面是,破布没有粘住剑。
不远处传来铃铛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非常清晰,有几分熟悉。啊,对了,那是前段时间在乡下听过的,系在牛脖子上的铃。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一头牛朝这偏僻荒废的五通庙而来?暮霞拔剑,握紧。
一个女人哼着歌,从房屋侧面转过来。她手中应该拿着一个火把,火把的光透过窗缝摇曳着。
“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谭道婆问,似乎吓了一跳,浓烈的酒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大约喝了不少。
“放开我!立刻。”暮霞冷冷地说。
“好的,好的,马上放。我这个陷阱原是用来抓小贼的,不知怎么抓住了小姐。”谭道婆抓起布,折叠,布越来越小。
暮霞的脚一解脱出来,她就立刻跳过去,剑尖点在谭道婆的喉咙上。“你给我的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姐饶命,饶命,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小姐?”
“你给我的虫子,到底是什么?”
“虫子?哦,小姐说的是情蛊?”
“废话,还能是什么?为什么它的效果根本不像你说的?”
“意思是,小姐对别人使用了情蛊?小姐不是说,只是拿去研究一下,玩一玩?小姐能不能先把剑拿开,我看着害怕。”
暮霞把剑后撤两寸,依然指着她。“我对伯符哥用了。他现在全身冰冷,醒不过来。你到底搞了什么鬼?”
“哎呀——”谭道婆连拍大腿,“小姐只说是要拿去玩,没说真的要给人用哇。”
“真的用会怎么样?”
“真的用是要根据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先算下蛊的时辰,避开各种邪物才行。”
“拿上你的各种玩意儿,跟我去救他。”
“可是我只会下蛊,不会救人啊。”
暮霞收剑,上前揪着谭道婆的衣领往外拖。“若是伯符哥死了,我一定让你陪葬。”
“小姐这是要让我骑马?哎哟哟,我从未骑过马,会摔断脖子的。”
“上去,不然你的脖子现在就会断。”
谭道婆的确不会骑马,根本爬不上去。暮霞帮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成趴在马背上的姿势。然后暮霞上马,催马小步跑。谭道婆吐了一路。
“糟了,糟了。”谭道婆刚下马,还没走到卧房就开始念叨。“这还真是被邪物盯上了。”
“你还没看,就知道?”
“小姐没听到吗?这周围的猫叫声。这可不是普通的猫,而是勾魂使者。”
“是猫妖?”暮霞推着谭道婆往里走。
“不算是。这东西有一分是猫,一分是鬼,一分是妖。”一看到周定的面色,谭道婆就说:“没错,他已经被勾魂使者抓走了两魂三魄,当然醒不过来。”
“那你赶紧把他的魂魄找回来啊。”
“若是寻常受到惊吓失了魂魄,我能帮他招魂。可现在,他的魂魄已经被勾魂使者按在爪子下面,我的能耐哪里够?”
“若是找不回来,你死定了。”
“小姐这样威胁我也没用啊,我真的能力不足。不过,我听说侯府与蜀山一向交好,也许蜀山的仙人能救他。”
没错,暮霞忘了蜀山。也许不是忘了,只是向蜀山求救必然要惊动父母,那我就再次令他们失望了。但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暮霞叫值夜的丫头婆子看管着谭道婆,然后朝旁边的侯府跑过去。来福媳妇跟在暮霞身后,但没能跟多久。因为暮霞直接从墙上跳了过去。
“伯符昨天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为什么不请谷大夫过去,反而要向蜀山求救?”孙峥问。
暮霞犹豫了一下,说:“谷大夫治不好他,他不是生病。我跟他闹着玩,给他下了蛊,现在他已经没了两魂三魄。”
“什么?”孙峥大怒,“我从来不允许这些神神鬼鬼的巫蛊进门,你去哪儿搞到的?”
乔韵兰一边磨墨一边说:“还是先写信吧,信送出去后再问、再罚。”
信鸽带着孙峥亲笔书写的求救信飞往蜀山。整个侯府的人都已经被惊动起来。
孙峥问:“跪下!那个给你蛊虫的人是谁?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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