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笛音漫过流沙去,裙带勾来月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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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拎着金酒壶踉跄走出医帐时,戈壁的月亮正浮在黑沙城的残垣上。他摸出块被血浸透的诗稿——是杜子美中箭时掉落的半页,墨字在月光下泛着银蓝:\"风沙难掩君子意......\"突然仰头灌尽壶中酒,拔出腰间佩刀在烽燧石壁上刻下诗句,刀光过处沙砾簌簌掉落:
\"大漠风沙蚀铁衣,孤烟直处见君归。
醉来偶把星辰摘,换作卿眸一点辉。\"
刻完最后一笔时,酒壶磕在石壁上迸出火星,他望着帐内苏小满替杜子美拭额的剪影,突然笑出声——去年曲江宴上这两人隔着花墙对诗的模样,竟和此刻戈壁的月光叠在了一起。风吹过烽燧的孔洞,呜咽声像极了杜子美吹笛的调子,他便用刀背敲着酒壶,把刚作的诗哼成了西域民谣。
三日后杜子美能下地时,苏小满硬拽着他到河边洗伤口。戈壁的溪流浅得能看见卵石,她蹲在水里替他解绷带,却突然被他溅了满脸水花。\"腐儒!\"她甩着马鞭要打,却见他蹚水捉起条银鳞鱼,鱼尾甩在他襕衫上,惊飞了停在伤口结痂处的粉蝶。\"看!\"他把鱼塞进她手里,指腹蹭到她掌心的旧茧——那是常年握马鞭磨出的痕。
黄昏时杜子美坐在柳荫下吹笛,曲声是西域牧歌混着《醉月谱》的残调。苏小满踩着笛声跳起霓裳羽衣舞,破旧的裙裾在风中扬起,马鞭卷着柳丝划过水面,惊起的涟漪里晃着碎金般的夕阳。李白蹲在对岸往酒壶里灌溪水,突然把葫芦往石上一磕:\"妙啊!这舞该配首诗——'笛音漫过流沙去,裙带勾来月牙低'!\"
锦和抱着伤药路过时,看见苏小满跳着舞突然踩空,杜子美扔了笛子捞住她,两人跌进浅滩笑作一团。她的合欢簪掉进水里,杜子美摸出来时,簪尖勾着片曼陀罗花瓣——不知是谁偷偷放在溪边的。\"瞧你们俩,\"锦和递过干帕,\"连湿衣服都能穿出诗来。\"苏小满抢过帕子擦头发,却把半块曼陀罗蜜饯塞进杜子美嘴里:\"都怪他,非要学牧民捉鱼,像个呆鹅!\"
夜深人静时,杜子美铺了毡子在河边,苏小满枕着他未受伤的胳膊数星星。戈壁的夜空干净得能看见银河,她突然指着猎户座:\"阿娘说那三颗星是卖酒的神仙。\"他便摸出竹笛吹起《醉月谱》,乐声里,李白的金酒壶在远处沙丘上闪着光,像偷喝了月光的星子。
\"你看,\"苏小满突然坐起,抓起他的手在沙地上画圈,\"这是北斗,这是......\"话未毕,他却握住她的手,指尖在沙里写下她的名字。夜风送来远处驼铃的余响,她的马鞭不小心扫到毡子上的伤药瓶,瓶身上刻着的诗句露了出来——是他昏迷时让人刻的:\"愿将余生酿作酒,只与红妆解语愁。\"
李白抱着酒壶躺在柳树上打盹,迷迷糊糊看见溪边的两人影子挨得极近。苏小满的头靠在杜子美肩上,他正用笛子挑起她鬓边的湿发,而她手里转着枚刚从溪里捡的卵石,上面天然生着缠枝莲的纹路。忽然有流星划过天际,两人同时抬头,她的马鞭不经意间缠住了他的腰带,在月光下结成个解不开的结。
\"好个'醉月流沙照肝胆'......\"李白打了个酒嗝,对着星空把剩下的诗句补齐,酒液顺着壶嘴滴在沙地上,竟洇出两行模糊的字迹,像极了杜子美写诗时不小心晕开的墨——
\"诗成大漠情难老,
鱼戏溪流月正圆。\"
而溪水潺潺流过的卵石滩上,杜子美的笛声混着苏小满的笑声,正和着李白未写完的诗,被夜风吹向了遥远的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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