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毕业季的量子态坍缩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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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大学的毕业季在蝉鸣声中如期而至。实验室的黑板上，胖子用粉笔写着“毕业快乐”的字样，却在“快”字旁边画了个哭脸——黑板擦旁堆着半打啤酒罐，阿薛正蹲在上面，尾巴卷着林晚的毕业帽。

“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要毕业了。”林晚轻轻抚摸着银杏叶发夹，那是沈星河在樱花雨后送给她的礼物，“昨天整理实验数据，发现第一次记录情感粒子波动的日期，居然是四年前的今天。”

苏晚晚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穿着学士服拍照的人群，手中的毕业帽被她捏出褶皱。小星的机械义肢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金属关节蹭过她腰间的蝴蝶纹身——那是毕业前一周，他们在量子花园的樱花树下纹的情侣纹身，用的是情感粒子墨水，在紫外线下会发出微光。

“国际量子研究中心的offer，”小星轻声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真的想拒绝吗？”苏晚晚转身，看着他眼中的纠结。三个月前，他收到纽约总部的邀请，而她同时接到了日内瓦跨国实验室的橄榄枝。两个机会都是量子领域的顶尖平台，却隔着整个大西洋。

“其实我……”苏晚晚刚开口，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胖子穿着印有“量子永动机”字样的学士服，怀里抱着一堆文件：“重大发现！许愿井的量子波动指数昨天突然飙升，和我们第一次情感共振时的数据惊人相似！”

沈星河皱眉，放下手中的毕业答辩资料：“最近校园里关于许愿井的传闻很多，有人说对着井许愿能看到‘另一个自己’。”他看向小星和苏晚晚，“可能和平行宇宙的共振有关。”

午后的量子花园，许愿井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苏晚晚伸手触碰水面，涟漪中倒映着她的脸，却突然扭曲成Ω-7宇宙的自己——那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眼尾有疤的女人对她微笑，随即消散。

“别怕，这只是平行宇宙的残影。”小星的机械义肢搭在她肩头，“就像量子力学中的虚粒子，转瞬即逝。”但苏晚晚注意到，他的生物电频率正在微微波动，义肢表面的蓝光比平时明亮。

胖子突然指着井口：“看！水面上有字！”众人凑近，发现水波中浮现出一行由光点组成的英文：“choIcE IS Not A坍缩，bUt A bRANch.”

“是观测者议会的留言。”沈星河喃喃道，“他们在提示我们，选择不是坍缩，而是分支。每个决定都会创造新的平行宇宙，不必为‘唯一解’困扰。”

林晚握住沈星河的手，银杏叶吊坠在阳光下闪烁：“就像我们的感情，无论选择留在南州还是一起去京都，只要在一起，就是正确的分支。”沈星河点头，他的机械义肢早已偷偷提交了京都大学的客座教授申请，而林晚在昨晚接受了那里的博士后职位。

胖子却蹲在井边叹气：“可是我既想创业开量子咖啡馆，又想跟着沈教授读博，怎么办？许愿井能不能让我同时拥有两个人生？”阿薛突然跳进井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学士服，惹得众人笑出声。

“或许答案不在井里，而在我们心里。”苏晚晚轻声说，转头看向小星，“还记得婚礼那天我们说的吗？我们是创造者，不是观测者。也许我们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第三条路。”

小星愣住，突然想起未来记忆中那个在意识光谱巨树下的场景——老年的他们膝头坐着的小女孩，手中拿着的量子魔方正是他此刻正在构思的“便携式情感粒子发生器”设计图。他的机械义肢迅速调出设计草稿，目光发亮：“如果我们在纽约和日内瓦分别设立实验室，用实时量子纠缠技术同步数据，就能同时参与两个项目，就像……”

“就像量子态的非定域性。”苏晚晚接过话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无论相隔多远，我们的情感共振都是最稳定的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