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成撞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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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位于某警备区的别墅内，钟正国拖着疲惫的身躯匆匆回到家中。

这四十八小时对于钟正国来说，简直如同一场马拉松比赛。他从闽省回来后，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地旋转着。昨天，他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个直属领导的办公室之间，与他们沟通交流，汇报工作情况。而今天，他又挨家挨户地拜访了几位老前辈和朋友，与他们畅谈人生、分享经验。

此刻的钟正国，早已疲惫不堪。他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在隐隐作痛。他缓缓地脱下外套，仿佛那外套有千斤重一般，然后随手将它挂在门边的衣架上。衣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乎也在为他的疲惫而叹息。

钟正国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感受着那股酸痛逐渐蔓延开来。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年龄，尽管他比同级别的领导干部们要年轻几岁，但如今的他，也已经步入了知天命的年纪。岁月不饶人啊，他心里感叹道。

（赵立春1947年出生，钟正国1949年出生）

\"姥爷！姥爷！\"

突然，几声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钟正国还未反应过来，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从客厅方向飞奔而来。李北成跑在前面，三岁的小男孩正是顽皮的年纪，只见那小北成，就像是一颗小炮弹一样撞进他怀里；妹妹李湘怡也紧随其后，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在他腰间蹭来蹭去。

\"哎哟，我的两个小宝贝！\"钟正国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蹲下身一手一个将外孙外孙女们搂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特意等姥爷回来呢！\"李北成仰起圆润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妈妈说姥爷今天会带礼物回来！\"

钟正国这才想起自己匆忙间竟忘了这茬，正暗自懊恼，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抬头望去，钟母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女儿钟小艾和女婿祁同伟。三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客厅温暖的灯光在他们身后晕染开来，像一幅温馨的全家福。

\"爸，您可算回来了。\"钟小艾快步上前，接过了父亲右手边的小湘怡道：\"今天累坏了吧？\"

钟正国直起身，拍了拍外孙的肩膀道：\"还行，就是这把老骨头有点吃不消了。\"他的目光越过女儿，落在祁同伟身上，\"同伟回来了？\"

祁同伟上前一步，恭敬地叫了声\"爸\"，然后解释道：\"昨晚回来的……\"

钟母此时已经走到近前，伸手替丈夫整理有些凌乱的领口：\"老钟啊，你这脸色可不好看。五十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呢？\"

钟正国握住老伴的手，轻轻捏了捏：\"没事，就是有点乏。看到你们，什么累都忘了。\"

这时，挣脱了钟小艾束缚的李湘怡跑过去拽着姥爷的裤腿摇晃：\"姥爷抱抱！\"

钟正国随即弯腰将小外孙女抱起，小女孩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李北成见状也不甘示弱，跳着脚要姥爷也抱他。

\"好了好了，别缠着姥爷了。\"钟小艾轻声呵斥孩子们，\"姥爷累了一天，让他先休息会儿。\"

祁同伟适时地伸出手：\"爸，我帮您把外套挂好吧，好像有点脏了。\"

钟正国这才注意到自己随手挂上的外套有一边滑落下来，他随即点点头与钟母二人抱着外孙和外孙女向沙发走去，看着女婿熟练地取下外套，重新挂在衣帽间的专用衣架上，又从玄关柜里取出干抹布擦拭了起来。

\"同伟现在做事越来越周到了。\"钟母欣慰地说。

钟正国没有接话，只是抱着李湘怡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前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几盘家常菜，冒着热气。红烧肉的酱色油亮，清蒸鱼的葱丝翠绿，还有一碟他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

\"快坐下吃饭吧。\"钟母招呼道，\"我估摸着你这个点回来，特意掐着时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