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武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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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兰的指挥所里有一个漂浮的小型智脑，针对战场情况进行运算推演出可疑路径，但从当前势力分布来看，第一军和第三军呈退守缩进趋势，第二军中立，第四军则节节抵进。

元帅素来骄傲的脸上也出现了迟疑的神情，洛德也算是军队里战绩数一数二的老将，但在和第四军接触中竟也吃了不少败仗。他们并非没与星盗，其他星域正规军针锋相对过，唯独这一次的战绩可以说是惨烈。

“分散守卫，增加防御。”基兰对着其余几个下属道，“双星塔增强防守，七队去守莱德教堂，九队继续牵制。”

梁瀛看了一会，发现地图上的交火点几乎都在角落中，属于是基兰擅长的出奇制胜点，但每一次出奇制胜似乎都被阻截，标记叉的地点都处于下风。

这不应该。

这些冲刺点相隔很远，有几处看时间上用了明显的调虎离山计策，既然是要牵制，那么基兰就不可能不造出声势，但这些地方的用兵量都异常合理，仿佛是吃准了基兰会派出这么多虫，且没有后手一般。

而这些冲刺点有些在同一时间发动且相隔很远，即便如此，虫手有限的第四军能在兼顾后勤和补给队的情况下能够安排得这么游刃有余，几乎可以说不可能。

“军部指挥的虫挑选过吗？”梁瀛问道。

基兰明白他也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不会是内应，指挥所的虫都是第一和第三军的老虫，一起出生入死的。”

“信息系统？”

“没有入侵痕迹，信息频道用的是军方最高级别，每个军队的信道独立。”

即便对基兰的作战风格和战术了解入微，在全新的战场上，一切都是随机的，不可能能做到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准确预判。

除非之前就有在主星交手的经验了。

基兰接过他递来的眼神，再次摇了摇头：“没有虫会把主星当做战场，只有丧心病狂的特里斯坦·费列克斯。”

大概是有才能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基兰皱了皱眉，还是说了句好话：“他从前不至于这么冒进，大概这次是被逼急了。”

梁瀛想到了躺在床上的雅纳斯：“是被逼急了，不过不是被你逼急了，而是被其他虫。”

基兰疑惑地挑了挑眉。

“有最好的雄虫治疗技术，明白如何治愈或缓解信息素衰退症的虫。”

黎塞留公爵。

信息素衰退一般并非后天才会出现的症状，应当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在雅纳斯身体中蛰伏，身体逐渐变差，到如今山崩似地爆发。

当年卡斯帕·费列克斯侯爵和高狄·黎塞留公爵成立合资贵族医院，可能也有这里面的几分考虑。

基兰也想到了，他看着战场阵型图不言不语，每一处标红的交锋点旁都有红色的数字，那是战斗中死伤的军雌数量。

“在交锋前，我和第四军那边，虽然没有共同商讨，但是都拨了最大批量的军队去守卫航运线，提供了尽可能多的星舰来引导主星虫民暂入避难星。”

“雄主，我们这些军雌，都习惯了战场，对战场下的弯弯绕绕，真的不太懂。”基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新的红点，那是第四军突发袭击的交火点，“所以有时候被当枪使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