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巷里的猫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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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的惊魂夜过去三天，我的黑眼圈重得能装下两个茶叶蛋。赵灵霜倒是生龙活虎，此刻正蹲在窗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过我刚晾上的袜子，鼻尖还沾着偷吃薯片留下的碎屑。 “我说姑奶奶，咱能不能别总拿我的袜子练爪子？”我举着被抓出破洞的袜子哀嚎。赵灵霜耳朵一抖，化作人形盘腿坐在飘窗上，t恤下摆歪歪扭扭地卡在大腿根：“谁让你晾这儿，本姑娘还以为是什么新型猫抓板。”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不过话说回来，那群黑袍人最近安静得反常，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我趴在窗台上张望，只见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翻垃圾桶，月光照在他们兜帽下的半边脸上——赫然是那晚在工厂围堵我们的黑袍人！ “猫祖宗！你这乌鸦嘴是开了光吧？”我拽着赵灵霜就往门后躲。她却突然“扑哧”笑出声，尾巴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脖子：“怕什么？正好试试本姑娘新研究的‘灵族闪现术’！”说着打了个响指，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蹲在楼道拐角的灭火器后面。 黑袍人踹开我家房门的瞬间，赵灵霜变回黑猫轻巧地跳上消防栓，爪子勾住我的衣领把我往下拽：“嘘——听，他们在找铜钱的共鸣波动。”我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为首那人从怀里掏出个类似罗盘的东西，指针疯狂转动，在我们刚才藏身的位置停下。 “不好！”我压低声音，“他们用的是灵族寻物法器，咱们得赶紧转移！”赵灵霜突然咬住我的衣服往后拖，我这才发现身后的安全通道铁门不知何时被腐蚀出个大洞，隐隐传来腐臭味。 “从这走！”赵灵霜又变回人形，拽着我钻进狭窄的通道。楼道里漆黑一片，我被台阶绊得七荤八素，差点摔个狗啃泥。突然，头顶传来“哗啦”一声，无数黑色甲虫密密麻麻地掉下来，我头皮发麻，抱着脑袋乱窜：“这是什么鬼东西？变异蟑螂吗？” “是蚀灵虫！”赵灵霜指尖蓝光一闪，甲虫接触到光芒瞬间化为灰烬，“他们果然在这设了陷阱！”说话间，身后传来黑袍人的脚步声，为首那人阴森的笑声在楼道里回荡：“小老鼠们，你们跑不掉的！” 我们跌跌撞撞跑到巷子里，赵灵霜突然拽着我躲进垃圾箱后面。三个黑袍人举着法器追出来，法器表面的符文发出诡异的红光。我憋住呼吸，看着赵灵霜猫着腰，偷偷伸出爪子勾住其中一人的斗篷下摆。 “三、二、一！”她猛地一扯，那人重心不稳，一头栽进旁边的臭水沟。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赵灵霜已经掏出我口袋里的铜钱，往天上一抛。铜钱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符文突然亮起，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趁现在！”我抄起墙角的扫帚，对着剩下两人没头没脑地乱挥。赵灵霜则在一旁“咯咯”直笑，时不时用尾巴绊倒他们。混乱中，我不小心把扫帚戳进一人的兜帽，露出他脸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像被沥青浇过的树根。 “灵族堕落者！”赵灵霜脸色一变，“这些人被黑暗力量侵蚀了！”她不再嬉笑，指尖蓝光暴涨，形成一道光刃斩断对方的武器。黑袍人发出非人的嘶吼，掏出匕首刺向赵灵霜。我急中生智，抓起垃圾箱上的半瓶可乐泼过去，黏糊糊的液体糊住那人的眼睛。 “跑！”赵灵霜拉着我冲进错综复杂的小巷。身后传来黑袍人愤怒的咆哮，还有法器启动的嗡嗡声。我们七拐八绕，钻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赵灵霜眼疾手快，抓起货架上的两包小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得找个地方破解铜钱的秘密，这些家伙的法器能追踪能量波动。” 我看着她鼓成仓鼠般的腮帮子，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拿了包泡面结账。刚踏出店门，就看见三个黑袍人举着法器在街对面搜索。赵灵霜突然拽着我躲进旁边的理发店，对着镜子眨眨眼：“看我的！” 她指尖轻点，我只觉得头皮一凉，再睁眼时，镜子里的我顶着一头杀马特造型的蓝紫色卷发，还扎着两个冲天辫。赵灵霜自己则变成个顶着爆炸头的胖大婶，穿着花衬衫和七分裤，手里还拎着个印着“全场两元”的塑料袋。 “走！”她扭着屁股大摇大摆地走出店门，故意撞向黑袍人。其中一人皱眉躲开：“臭婆娘，走路不长眼？”赵灵霜立刻扯开嗓子：“哎呦！现在的年轻人欺负老年人啦！大家快来看啊！”周围路人纷纷侧目，黑袍人见状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等他们走远，我摸着扎手的卷发欲哭无泪：“赵灵霜！我明天怎么见人？”她变回原样，笑得直不起腰：“保命要紧！对了，我知道有个地方绝对安全——” 她带着我来到城东的旧仓库，这里堆满了等待修复的废品。赵灵霜跳上一个破旧的沙发，尾巴卷来扳手螺丝刀：“这是我秘密基地！快把铜钱拿出来，我要试试新想法！” 我掏出铜钱，只见她将螺丝刀接上电线，又把铜钱放在生锈的铁板上：“灵族古籍说过，法器共鸣需要特定磁场，咱们来个科学版破解法！”她接通电源，铁板开始发烫，铜钱表面的符文再次亮起，投射出一道模糊的全息影像——是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古老塔楼。 “这是...灵族禁地的方位！”赵灵霜眼睛发亮，“看来这群黑袍人想利用铜钱找到禁地，获取里面的黑暗力量！”她话音未落，仓库外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十几辆黑色面包车将仓库团团围住。 “好戏开场了。”赵灵霜活动了下手腕，指尖蓝光流转，“这次，咱们来个瓮中捉鳖！”我握紧手里的扳手，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前方是龙潭虎穴，有这只不靠谱的猫妖在身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