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红砖齿轮的沉睡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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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细雨裹着柳絮，将校园浸润得湿漉漉的。废品站的铁皮棚上，雨水顺着赵灵霜用易拉罐改的排水沟蜿蜒而下，在地面敲出轻快的节奏。她蹲在工作台前，手中的扳手正拧着从旧宿舍楼拆来的生锈合页，突然发现合页内侧刻着极小的灵族符文。

“陈皮！” 她的叫声惊飞了窗台上用键盘改的机械麻雀，“旧宿舍楼的建材里有灵族标记！”

陈皮放下手中用洗衣机滚筒改的花盆，快步走来。合页上的符文在雨水中泛着微光，组成一个齿轮形状的图案，与他们在图书馆旧报纸中发现的灵族标记如出一辙。“还记得校长保险柜里那份文件吗？” 他的手指划过符文，“旧宿舍楼是 1982 年建成的，正好在灵族计划中断之后。”

王浩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快速跳出旧宿舍楼的建筑图纸：“图纸显示，这栋楼的地基使用了特殊混凝土，成分检测结果... 含有微量熵能矿。” 他放大图纸角落的签名，“设计者... 正是当年参与灵族计划的工程师。”

张力突然举着检测仪器冲进来，银色头发上还挂着水珠：“环宇科技的残余势力在监视旧宿舍楼！他们的无人机刚刚在楼顶盘旋，探测到熵能反应增强。”

废品站的气氛瞬间紧绷。赵灵霜将合页小心收好，发卡上的齿轮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来我们得加快速度。旧宿舍楼下周就要拆除了，或许那里藏着揭开校长秘密的关键。”

第二天清晨，四人混在建筑工人中潜入旧宿舍楼。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的砖块，每块砖上都隐约可见齿轮状的纹理。赵灵霜的共生纹突然发烫，指引她走向三楼角落的房间。

“就是这里。”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房间里堆满了蒙着灰尘的旧课桌，桌面刻满了学生的涂鸦。在靠窗的课桌上，她发现了用粉笔画的灵族符文，旁边写着一行褪色的字：“当红砖唱起歌，齿轮将诉说真相。”

“唱歌的红砖？” 张力挠了挠头，“难道是指这些砖块？” 他用检测仪器扫描墙面，突然惊呼：“砖块里有微型共振装置！这些红砖其实是灵族的记忆储存器！”

陈皮蹲下身子，焊枪照亮地面的砖缝。在斑驳的水泥中，他发现了半枚生锈的齿轮，齿纹间卡着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时的校长站在旧宿舍楼前，身旁是穿着白大褂的工程师，两人手中捧着刻有灵族符文的砖块。

“校长果然和灵族计划有关。” 王浩将照片拍下来，“但这些红砖储存的记忆，为什么要隐藏这么久？”

赵灵霜突然走到墙角，那里堆放着几个用麻绳捆绑的旧纸箱。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装满了学生的作文本，纸页间夹着用树叶、花瓣制作的书签，还有手绘的齿轮图案。在一本作文本的扉页，她看到了张师傅的名字 —— 原来这里曾是他教劳动课的教室。

“你们看！” 她举起作文本，“1982 年的学生作文里提到，张老师经常给他们讲‘会说话的砖块’的故事。这些红砖，一定记录着灵族计划中断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楼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透过窗户，他们看到金丝眼镜男人带着一群人闯入工地，手中的熵能探测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他们来了！” 张力迅速掏出机械松鼠，“我去引开他们，你们继续找线索！”

追逐声在楼道里响起，陈皮和赵灵霜则专注于解读红砖的秘密。王浩将检测仪器连接到砖块的共振装置，随着电流声响起，墙面开始浮现出模糊的光影 —— 那是 1982 年的场景，工程师们正在往砖块里嵌入灵族齿轮，张师傅站在一旁，神色忧虑。

“他们在封存灵族的记忆。” 赵灵霜的声音颤抖，“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