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囚车啼血,糖香余韵与凤胎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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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长安街被初夏阳光晒得发烫。当囚车碾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时,杨贵妃披散的发丝扫过车厢木栏,她死死盯着蟠龙柱方向——三日前杨国忠被钉穿的袍袖碎片,还挂在太极殿的雕花棱上,像面褪了色的白旗。月氏大王子攥着半块硬邦邦的糖糕,隔着囚车木栏往人群里望,却只看见百姓们抛来的烂菜叶里,混着几粒滚落在地的芝麻。
“午时三刻,问斩——”监斩官的令旗挥下时,李愔残余的死士头颅滚落在血泊中,激起的血珠溅上囚车栏杆。锦和看着刽子手擦拭鬼头刀,突然想起那日在太极殿,李白的剑穗扫落她发间银簪的瞬间。她偏过头,见李白正望着太液池方向发呆,囚服领口还沾着三日前替孩子擦嘴时蹭上的糖渍。
“李白先生,”锦和突然笑出声,胸腔因镣铐晃动发出轻响,“你之前说要娶十个老婆,现在还作数吗?”她故意眨眨眼,却在话音未落时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般恶心起来。围观百姓的叫好声浪突然滞了滞,几个卖糖糕的小贩停下手里的木槌,望着囚车里脸色煞白的女子。
李白傻乎乎地扭过头,乱发间沾着草屑:“娶老婆?可我只有三个酒葫芦……”他话音未毕,突然看见锦和扶着囚车栏杆干呕,喉结滚动着往前凑了凑,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你……你是不是吃了馊掉的胡麻饼?”
“笨蛋!”锦和突然笑出泪来,阳光照在她眼角的泪珠上,像碎了一地的琉璃。她拽过李白的囚服袖口,用尽力气呸掉嘴里的酸水:“我是说……你要当爹了!”
囚车周围突然静得能听见蝉鸣。月氏小公主啃着最后半块糖糕,突然把虎头帽扣在锦和头上:“那宝宝能穿我的明光铠吗?”大王子“嚯”地站起来,囚车栏杆被撞得吱呀响:“我教他拉弓!比汉人爷爷的箭法还准!”
杨贵妃突然在角落发出尖叫,她看着锦和腰间若隐若现的孕相,又看看李白呆愣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日前她爹被钉在蟠龙柱上时,这对男女还在血泊里捡玉佩,如今却在囚车里说着生儿育女的浑话。街旁茶楼上突然有人拍桌大笑:“李学士要当爹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叫好声浪瞬间盖过之前的咒骂,卖桂花糕的老汉竟端着托盘往囚车边挤:“给未来小公子尝块热乎的!”
李白突然抓起锦和的手,镣铐撞在她手背发出钝响。他望着她苍白的脸,又看看远处太液池泛起的波光,突然想起那日在黑水河,月氏将军的孩子把唐铠穿得歪歪扭扭,非要往他酒葫芦里塞杏仁酥。此刻囚车开始晃动,他听见监斩官下令“押赴刑场”的喊声,却死死盯着锦和眼底的光:“那……那得给孩子取个带‘酒’字的名字……”
“去你的!”锦和笑着捶他肩膀,却在这时看见月氏将军骑马赶来,马鞍上挂着三套洗得发白的唐装。阳光穿过人群缝隙,照在囚车栏杆上凝结的糖霜上,竟比斩首台上的鬼头刀更亮。而远处月氏商队的驼铃突然响了起来,混着百姓们“刀下留人”的呼喊,在长安城上空织成张温柔的网,网住了囚车里傻笑的诗人,和他掌心里突然落下的、带着糖香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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