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南山种月,诗锄翻破云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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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的晨雾还凝在竹篱笆上时,李白已扛着锄头往坡下走。他身上那件青衫早换成了粗布短打,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山蚂蟥叮出的红点——昨儿在溪边垦地,为救一只落水的翠鸟,不小心踩进了泥沼。身后的草庐里,锦和正用新采的蕨菜煮粥,炊烟从茅草顶飘出来,在黛色山腰间绕成淡青的绸带。
“慢些走!”锦和的声音追出来,竹帘掀开处,她端着个粗瓷碗跑出来,碗里是刚熬好的曼陀罗花蜜,“昨儿你说手腕酸,我拌了蜜膏,敷上管用。”
李白接过碗,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前几日劈柴时磨出来的。他忽然想起长安金銮殿里,她跪在丹墀下时,额角撞在金砖上的血痕。此刻晨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发间别着支用野桃木刻的簪子,簪头雕着半朵初开的曼陀罗,正是他前日在树下打盹时随手刻的。
“这地太硬,”李白蹲下身,用锄头敲了敲土块,土缝里钻出几株嫩黄的野菊,“原想种些胡麻,怕是得先拿山泉水浸上三日。”
锦和却笑起来,从围裙里掏出把种子:“我早备好了。你看,这是西域带来的苜蓿,这是终南山的野茶籽,还有……”她捻起颗乌黑的种子,“这是那年在戈壁捡到的沙枣核,一直藏在蹀躞带里。”
李白接过沙枣核,指腹摩挲着上面细密的纹路。想起昨夜掌灯时,锦和在陶盆里泡种子,他凑过去想帮忙,却被她嗔怪着推开:“你那双手是写诗的,别沾了泥。”可转头就看见她偷偷把他磨出水泡的手,放进加了草药的温水里。
日头升到半山腰时,两人已在坡上开出半亩地。李白挥锄的间隙,总忍不住看锦和弯腰播种的模样——她把裙摆挽起来,露出一截裹着蓝布的小腿,发尾被山风吹得乱晃,像只停在田埂上的白鸟。忽然间,他扔下锄头跑回草庐,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支狼毫笔。
“你做什么?”锦和直起腰,额角的汗珠落在苜蓿种子上。
李白却不说话,蹲在田埂边的青石板上就着砚台磨墨。晨光透过他微卷的发梢,在石面上投下细碎的影。片刻后,他把笔往砚台里一搁,扯过锦和的手腕,在她掌心写了三个字:“种春风”。墨汁渗进她掌纹,像极了当年在长安,她偷拿他的笔在笺上画小鸭子时,染在指尖的丹砂。
“酸文假醋。”锦和红着脸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低头在她掌心呵了口气,墨字渐渐晕开,化作一缕淡淡的香——是他用山桃胶和着晨露调的墨,带着草木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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