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暗潮与归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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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痕。赤井务武靠在床头，灰白的发丝垂在额前，墨绿瞳孔缓慢聚焦。他的手腕上还缠着绷带，但气色比昨日好了许多。

门被轻轻推开，赤井秀一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父亲，感觉如何？\"

赤井务武接过水杯，嗓音沙哑：\"……像被大象踩过。\"

赤井秀一唇角微扬：\"至少还活着。\"

赤井务武的目光扫过房间，在角落的琴酒身上停留片刻。琴酒正擦拭着伯莱塔，银色长发垂落肩侧，绿瞳冷冷地瞥过来：\"看什么？\"

赤井务武慢悠悠喝了口水：\"年轻人，脾气别这么冲。\"

琴酒：\"……\"

赤井秀一轻咳一声：\"父亲，他是Gin。\"

赤井务武挑眉：\"哦？就是那个总想杀你的组织王牌？\"

琴酒冷笑：\"现在也想。\"

赤井务武突然笑了，看向儿子：\"你们关系比我想象中……微妙。\"

赤井秀一面不改色：\"任务需要。\"

琴酒起身，风衣下摆划过凌厉的弧度：\"无聊。\"

他大步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时停顿：\"一小时后出发回东京。\"

门关上后，赤井务武若有所思：\"他平时也这么……\"

\"别扭？\"赤井秀一接话，\"一直如此。\"

赤井务武低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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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玛丽站在窗前，指尖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赤井秀一发来的消息：【父亲已找到，今日返程。】

十七年。

她闭了闭眼，将翻涌的情绪压下。门铃响起时，她的背脊微微绷紧，但步伐依然稳健。

开门。

赤井务武站在门外，灰白的发，熟悉的眉眼，只是比记忆中消瘦许多。两人隔着门槛对视，空气仿佛凝固。

\"……我回来了。\"赤井务武轻声道。

玛丽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

赤井秀一站在走廊拐角，默默转身，顺手拦住路过的琴酒：\"换个时间。\"

琴酒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冷笑：\"麻烦。\"

赤井秀一靠在墙边，墨绿瞳孔映着走廊的灯光：\"等他们叙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