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钟楼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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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拒绝参与你们的谋划呢？\"他的声音混在风里，几乎听不真切，\"如果我此刻就去向父王告发冰风商会的真面目？\"

木夏温从袖中取出一个玄铁打造的卷轴筒，筒身上蚀刻着云隐村的雷纹。他旋开机关，取出一张浸泡过特殊药液的羊皮纸。当纸张暴露在空气中，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个鲜红的手印。

\"这是您叔父怒涛大人与云隐村特使上月签订的密约。作为提供查克拉铠甲技术的报酬，他承诺即位后将雪之国北部七处矿脉的开采权永久出让。\"木夏温将密约展开在石栏上，用一块冰晶压住卷角，\"更精彩的是附录第三条：为确保交易顺利，云隐村将派精锐小队协助'清除'王位继承路上的障碍——包括您，尊敬的殿下。\"

羊皮纸在狂风中剧烈抖动，那个血红色的指印在月光下宛如未愈的伤口。风花早雪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出那确实是怒涛的私印。

\"我父王知道这件事吗？\"

\"大名殿下最近沉迷于新得的舞姬，已经半个月没有召见内阁了。\"木夏温轻声说，\"但根据我们潜伏在大名府的医忍回报，陛下每日服用的'提神汤药'里，被添加了微量雪蝎毒。这种毒累积到冬至夜...\"他没有说完，只是做了个冰雪消融的手势。

风花早雪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碎了栏杆上的冰凌。细碎的冰晶纷纷扬扬落下钟楼，在月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多么讽刺啊。\"他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你们一边揭露我叔父的弑兄阴谋，一边自己策划着颠覆王权的叛乱。这就是木夏家承诺的新时代？\"

木夏温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石栏上。当月光照在玉佩表面的纹路上，复杂的查克拉回路突然激活，投射出一幅幅全息影像：议会大厅里，平民出身的议员正在慷慨陈词；学堂中，孩子们操作着改良的查克拉测量仪；边境哨所，装备新式铠甲的雪忍正在演练联合忍术。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上——湛蓝的底色上是冰晶环绕的橙色火焰，正是雪之国传统纹章与木夏家徽的结合。

\"傀儡换傀儡的把戏确实毫无意义。\"木夏温收起玉佩，影像消散时带起一阵细雪般的查克拉光点，\"我们要建造的是能让雪忍自由研发新术式的科研体系，是平民子弟也能进入的忍者学校，是真正以民为本的宪政制度。\"

他忽然拔出苦无划破掌心，将血滴在钟楼的积雪上。鲜血立刻凝结成赤红的冰晶，组成了一个复杂的立体阵图：\"以查克拉为誓，若违背今日之言，我木夏温愿受万刃穿心之刑。\"

风花早雪凝视着血冰阵图良久，突然伸手扯下胸前象征王室身份的蓝宝石胸针。镶嵌着家纹的宝石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坠入钟楼下的深渊。在它即将消失于视线时，王子弹出一枚冰千本，精准地将宝石击碎成无数蓝色星尘。

\"需要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比任何誓言都沉重。

在钟楼底层的阴影里，二十名精锐雪忍单膝跪地。他们崭新的查克拉铠甲上凝结着细密的冰晶，面甲下的呼吸在寒风中形成整齐的白雾。为首的狼牙雪崩抬头望向高处的窗口，冰制的护额反射着冷冽的月光。夜雪更急了，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命运棋盘上落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