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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号”游轮宛如一座被星辰眷顾的浮岛,停泊在墨蓝色的港湾里。通体灯火辉煌,从舷窗到甲板,无数璀璨的光点倒映在静谧的海面上,仿佛将整片夜空都揉碎了镶嵌在船身。
船体优雅的线条在夜色中延伸,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奢华与力量。
三层主宴会厅,此刻是人间天国的缩影。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泽。
侍者们身着黑色燕尾服,手托银盘穿梭于宾客之间,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如血般浓艳。
今晚的宴会,是上流社会金字塔尖的隐秘花园。空气似乎都因身份的重量而变得粘稠。豪门世家的继承人步履从容,眉宇间是刻在骨子里的矜贵。
金融巨鳄们低声交谈,每一个眼神交换都暗藏无形的刀光剑影;政界新贵们则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游刃有余地周旋其中。
叶凡霜斜倚在香槟塔旁冰凉的大理石柱上,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高脚杯那冰冷细长的杯颈。
她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夜清流身上。
他今晚穿了一身深蓝色定制西装,衬得那双灰蓝色的眼眸愈发深邃。白芷晔挽着他的手臂,一袭珍珠白缎面鱼尾裙,裙摆上缀满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微微侧头,对夜清流说了什么,夜清流唇角微扬,低头回应。
叶凡霜抿了一口香槟,喉咙里泛起一丝苦涩。
——她喜欢了夜清流十二年,从初中到大学,却始终只能站在远处看着。
\"凡霜。\"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叶凡霜转头,苏星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手里同样端着一杯香槟。
她今晚穿了一件酒红色露背礼服,衬得肌肤如雪,长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是滴落的血珠。
\"你的伤怎么样了?\"叶凡霜挑眉。
\"好多了。\"苏星绘微笑道,目光却越过叶凡霜,落在不远处的朝幽叶身上。
叶凡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朝幽叶正和木欣荣低声交谈,他穿着黑色暗纹西装,袖扣是两枚银质的银杏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木欣荣站在他身侧,一身深灰高定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同款银杏叶胸针——那是去年朝幽叶送他的生日礼物。
两人站得很近,朝幽叶的手指不经意地搭在木欣荣的腰际,姿态亲昵。
\"苏星绘?\"叶凡霜收回目光,看向苏星绘。
苏星绘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仰头饮尽香槟:\"没事。\"
她放下酒杯,指尖轻轻敲了敲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去趟洗手间。\"
叶凡霜看着苏星绘离去的背影,眉头微蹙。
——两个月不见,苏星绘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宴会厅的另一侧,夜清流、朝幽叶和顾予骁站在一起,三人皆是豪门年轻一代的掌权者,气场强大,周围无人敢轻易靠近。
顾予骁晃了晃手中盛着琥珀色液体的方口威士忌杯,冰块在杯壁内碰撞,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咔啦”声。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像鹰隼在巡视领地:“花浸月没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夜清流微微摇头,灰蓝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她讨厌这种场合,你知道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话音刚落,他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就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他从容地取出,垂眸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唇角那抹无奈瞬间化为一种近乎宠溺的、真切的柔和弧度:“她正在远程‘关心’我们,确切地说,是正在试图黑进游轮的主监控系统,说要确保我的安全无虞。”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纵容。
顾予骁低笑一声,笑声短促而充满磁性:“你妹妹真是……”
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准确的词。
“掌控欲极强?”朝幽叶适时接话,语调轻松带着调侃,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他搭在木欣荣腰侧的手指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
夜清流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只是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刺激。
那深邃的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顾予骁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探针,再次扫过衣香鬓影的大厅,最终定格在不远处倚着柱子、显得有些疏离的叶凡霜身上。
她正低头凝视着杯中晃动的酒液,侧脸线条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叶家那位大小姐,”顾予骁的视线转向夜清流,带着点玩味的审视,“看你的眼神,可不太单纯啊。”
他的话语直白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夜清流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目光与叶凡霜恰好在空中相遇。
叶凡霜似乎没料到会被抓个正着,微微一怔,浓密的睫毛快速扇动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将脸转向另一边喧闹的人群,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她喜欢我很多年了。”夜清流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身边安静温顺的白芷晔,眼神柔和下来。
“但我已经有奈子了。”他轻轻握了握白芷晔挽在他臂弯里的手。
朝幽叶的目光也落在白芷晔身上,带着一丝评估。
他轻笑,语气听不出褒贬:“白小姐倒是挺适合你,至少……比那些背景复杂、心思深沉的豪门千金省心得多。”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叶凡霜的方向。
夜清流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杯中重新被侍者斟上的酒液。
灯光透过深红的液体,在他眼底投下一片暗沉。
在宴会厅最靠近巨大观景舷窗的一角,远离舞池的喧嚣,几位真正手握权柄的豪门世家长辈或掌权者聚在一起。
他们手中端着象征身份的酒杯,低声交谈,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被乐队的演奏声淹没,但每一个音节都透着沉甸甸的分量。
“夜家最近的动作……不小啊。”一位鬓角微霜、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眯着眼,锐利的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夜清流挺拔的身影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夜清流这小子,才十八九岁出头吧?手腕硬得吓人,不动声色间就彻底掌控了夜氏这艘大船,连他那位根基深厚、老谋深算的二叔都被他……‘请’去颐养天年了。”
他用了“请”字,但语气里的寒意不言而喻。
“哼,朝家那位小少爷朝幽叶,看着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你以为就是省油的灯?”
旁边一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的男人冷笑着接话,指关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杯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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