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寻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76章 恶化的病情,胖松鼠and肥猫,栖迟寻光,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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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一层凝固的膜,紧紧裹着木欣荣的感官。

他蜷缩在诊所角落的地板上,粗糙的病号服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廉价的、令人不适的触感。身体深处残留的寒意和疲惫像沉重的铅块,拖拽着他每一根神经。

但他不敢闭眼,不敢松懈,耳朵像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病床那边传来的每一个细微声响——心电监护仪那单调却让人心安的滴滴声。

输液管里药液滴落的轻响,还有……朝幽叶那依旧急促、带着灼热湿气的呼吸。

每一次呼吸的拉长或短暂的凝滞,都牵动着木欣荣紧绷的神经。恐慌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怕那滴滴声变成刺耳的长鸣,怕那呼吸声戛然而止。

时间在死寂的焦虑中爬行。不知过了多久,病床那边传来一阵极其压抑的、被氧气面罩闷住的呻吟。

木欣荣猛地抬起头,像受惊的鹿。

朝幽叶在病床上极其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微微蜷缩,仿佛在躲避无形的攻击。

紧闭的眼睑下,眼球在快速地、无规律地转动,带动着睫毛剧烈颤抖。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形成一个痛苦的川字。

冷汗大颗大颗地从他额角渗出,迅速汇聚,沿着苍白的鬓角滑落,洇湿了枕套。氧气面罩上凝结的白雾随着他陡然加重的呼吸而剧烈波动。

“妈……别走……” 一声破碎的、带着浓重哭腔的呓语,模糊地从面罩下溢出,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那声音里蕴含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哀求,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木欣荣的耳朵。

又是这个!

木欣荣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瞬间弓起了背。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到病床边。

“朝幽叶?醒醒!朝幽叶!” 他压低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和慌乱,伸手想去碰触对方滚烫的额头,却又在半空中僵住,指尖微微颤抖。

没有回应。病床上的人仿佛深陷在一个无法挣脱的、由冰冷黑暗和刺骨抛弃构成的噩梦里。

他的身体开始更剧烈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般的痛苦气音。

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无意识地、痉挛般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指关节用力到发白,薄薄的皮肤下青筋暴起。

“医生!护士!” 木欣荣再也忍不住,扭头朝着诊室门口嘶喊,声音因为恐惧而变了调。

值班护士闻声快步进来,看到朝幽叶的状态,脸色也凝重起来。“惊厥还没完全控制住!按住他,别让他伤到自己!”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输液管和监护仪数据,动作麻利地从推车上拿起一支预先准备好的注射器。

木欣荣立刻扑上去,双手按住朝幽叶剧烈抖动的肩膀。

手掌下传来的温度依旧滚烫惊人,肌肉在病号服下绷紧、痉挛,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绝望力量。

他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压制住这具正在噩梦中崩溃的身体。

护士熟练地消毒,将针头刺入朝幽叶另一侧手臂的静脉。透明的药液缓缓推入。

也许是镇静剂开始起效,也许是木欣荣手掌传递过来的、带着生涩安抚意味的力道,朝幽叶身体的抽搐幅度渐渐变小,最终平息下来,只剩下无法抑制的、细微的战栗。

急促的呼吸也慢慢放缓,虽然依旧带着灼热的气息,但不再像刚才那样濒临窒息。

他不再呓语,只是眉头依旧紧锁着,仿佛那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只是从身体表面沉入了更深、更黑暗的意识之海。

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的黑发,一绺绺黏在苍白的皮肤上,脆弱得不堪一击。

护士松了口气,记录下数据:“暂时稳定了。你看着点,体温还在高位,物理降温不能停。” 她指了指旁边水盆里的冰袋和毛巾。

木欣荣僵硬地点点头,感觉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粗糙的病号服。

他慢慢松开按住朝幽叶肩膀的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酸麻颤抖。他颓然地跌坐在病床边的塑料凳上,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种沉重的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朝幽叶那依旧灼热、却总算平稳了些的呼吸声。

木欣荣的目光,无法从那张昏睡的脸上移开。褪去了平日冰冷疏离的伪装,此刻的朝幽叶,只剩下纯粹的、被病痛和高烧折磨出的脆弱。

那紧蹙的眉头,微颤的睫毛,干裂苍白的唇瓣,还有眼角残留的、未干的湿痕……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巨大的痛苦。

他到底在经历什么?

仅仅是高烧带来的生理痛苦吗?

还是……那冰冷神座崩碎后,规则核心被撕裂的反噬?

又或者,是那些如同跗骨之蛆的、属于凡尘的、被抛弃的冰冷记忆,正在他的意识深处反复上演?

那声带着孩童般绝望的“妈……别走……”,像魔咒一样在木欣荣脑海里反复回响。

他想起那些回溯数据碎片里,狭窄楼道里那个小小的、被甩开的身影,额头磕在台阶上洇开的血迹,还有那扇沉重铁门甩上的、如同丧钟般的巨响。

原来,神明的起点,也浸泡在这样不堪的冰冷里。

一股尖锐的酸涩猛地冲上木欣荣的鼻腔,眼眶瞬间变得滚烫。

他狼狈地别开脸,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压下那不合时宜的软弱。

恨意呢?那些支撑了他无数个轮回、让他能在神明面前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的、滔天的恨意呢?

它们此刻像退潮般消散,只剩下满目狼藉的沙滩,和一种被巨大悲伤冲刷后的、空荡荡的疲惫。

他深深地、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

然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伸出手,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笨拙和小心翼翼,拿起水盆里浸泡着的毛巾。

冰冷的毛巾吸饱了冰水,沉甸甸的。木欣荣拧干,动作有些生疏,水珠滴滴答答落回盆里。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将冰凉的毛巾,极其轻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覆在了朝幽叶滚烫的额头上。

“嗯……” 昏迷中的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不适的呻吟,身体无意识地想要躲开那冰冷的刺激。

木欣荣的手僵在半空,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朝幽叶只是微微偏了偏头,并没有醒来。紧蹙的眉头似乎因为那冰凉的触感,极其细微地、不易察觉地松动了一丝丝。

木欣荣屏住呼吸,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确认对方没有更大的反应,才慢慢将毛巾压实。

冰冷的湿意迅速渗透,接触到那异常灼热的皮肤。

他仔细地避开输液的手和氧气面罩,用毛巾擦拭对方汗湿的额角、太阳穴、脖颈……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和轻柔。

指尖偶尔擦过对方滚烫的皮肤,那灼人的温度让他心惊,也让他擦拭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一遍,又一遍。盆里的冰水渐渐变温,他就起身去换。诊所的走廊空荡安静,只有他换水时轻微的脚步声和哗啦的水声。

每一次回来,看到病床上的人依旧在昏睡,呼吸虽然灼热但平稳,紧绷的神经才能得到一丝短暂的喘息。

窗外,风雪似乎小了一些。厚重的云层裂开一道缝隙,透出一点稀薄的、灰白色的天光,昭示着黎明将至。

但那光亮微弱而寒冷,无法驱散诊所内弥漫的消毒水味和沉重的氛围。

木欣荣又一次拧干了冰毛巾。他坐回凳子上,正准备继续擦拭时,目光无意间扫过朝幽叶那只没有输液、随意搭在身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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