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是不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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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的流光沉浮在无边的黑暗。

方槐站在那光影的交界处，将手伸向那黑暗中虚晃的鬼影。

那些鬼影显然是没有神智的，它们凄厉的哀嚎着，将无处消解的怨气宣泄在所能及的一切事物上。

那怨气割破血肉，在方槐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

鲜血淋漓，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

亦或是痛得太久，便已然只觉得麻木。

“他们也怪我吧，千年了也渡不了他们。”方槐笑得凄然，“我什么都做不了，却也不敢让他们出去害人，说是保护，却更像是没有期限的囚牢。”

周行风看着那黑暗中的无尽鬼影，他能感觉到无边的怨气在方槐鬼域中滋长。

鬼魂无时无刻不受着自己鬼域的影响，感受得到其中状态。

而方槐的鬼域之中，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无边的怨气，还有那些凄厉叫嚣着的亡魂。

这样的凄哀，是会把人逼疯的。

李逸闻掌心溢散出些许念力，光芒驱散了方槐身前的黑暗，那些鬼魂也终究是不敢再向前。

“若不是你，这些鬼魂本该已经彻底消散才对……”李逸闻的目光落在虚无的黑暗之处。

无边黑暗，看不到尽头。

良久的沉默。

方槐在这样的沉默中看向一旁的李逸闻，神魂传音不知道说了什么。

李逸闻的神色先是一惊，随后陷入沉思。

待那些被易九爷剥离的生魂都消停了些，方槐回头看向昏迷中的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