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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的人都走了,不该走的人也都走了,殿内只余下她和痛哭的赵媪了。

赵媪难过得碎心裂胆。

原本命司马敦叫她来,便是为让赵媪喝醒沉陷中的司马敦,没想到,她自己先一步来了,一来就快刀斩乱麻,把司马敦劈头盖脸地轰走了。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人也是一样相灭相生。

阿磐问她,“嬷嬷怎么会来呢?”

赵媪捶胸跌脚,几乎要五内俱崩,“老奴适才没有走远,看见孽子与那个赵国女人在外面,觉得不对劲,就自作主张,走到半道又折返了回来.........王父在前殿干的是改朝换代的大事,宗庙里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老奴被算计了一遭,怎敢不留心啊..........”

“哪里能想到这个孽子..........竟........竟果真这么没出息,他为了赵国女人,竟然,竟然敢背主..........老奴一辈子争强好胜,老了老了,没想到在孩子上面栽跟头啊..........”

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跪伏在地,涕泪横流,整个人兀自发抖,抖得厉害,真叫人百味杂陈。

赵媪不是旁人,是从四年春就一路走南闯北地陪伴过来,于阿磐是比母亲还要胜三分的人,这样的人,叫她怎忍心苛责半句。

一身的疼都要把人疼麻了,可这时候,哪儿还顾得身上的疼。

要指望着司马敦追杀赵氏,要料理这一地的狼藉,要盘算南平奔逃之后可能会有的变故,还要想如何向谢玄解释这一切。

如今摆在面前的,哪一桩哪一样不需熟思审处,不比这身上的疼要紧啊。

不,还有一样更要紧的,阿磐问她,“嬷嬷,孩子们在哪儿啊?”

赵媪道,“交由莫娘和乳娘们看着,都送到关将军那里了。”

关将军说的是关伯昭,在谢氏兄弟来之前,谢玄身边的人便是关伯昭和周子胥。

赵媪虽碎心裂胆,然脑子还是清楚的。

不,这还不算完,还要想法子来安慰这悲痛的老母亲。

阿磐忍痛去扶赵媪,“嬷嬷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没有怪过你们。”

可赵媪伤心惨目,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她恼恨地捶打着胸口,“夫人不怪罪,老奴.........老奴却没脸待下去了.........”

这时候的赵媪痛心入骨,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

罢了。

罢了。

罢了。

她自己也千头万绪一团糟,恍恍然地六神无主,也不知此时除了等一个人,等一个消息,还应该干什么,什么也都没有想好,便也就只能由着赵媪哭一哭,念一念了。

那绝望的母亲就跪在那里,几乎虚脱的身子在训诫了司马敦之后一下子就委顿了下来,好似在骤然间就被抽走了魂,抽干了力气,只余下了一副绝望的皮囊。

失魂丧魄,一恸几绝,哭得睁不开眼睛,“我早说要给他寻门亲事,我想想,有几年啦,好像........好像是从惠王三年的时候,王父赐我黄金百两.........我原本,我原本搭着中庶长的马车要一同回大梁,对,要回大梁给他说亲事,唉,到处都在打仗啊,他也跟着王父南征北战的,没有个安顿下来的时候,也就耽误到现在.........”

是,那时候是中山怀王四年,魏国纪年是惠王三年,没有错。

是她被吊在邯郸城门的那个春天,她险些死了,是赵媪到处求人,把她从城门上放了下来,从那以后就留在她身旁,再也没有离开了。

好像是一个环啊。

赵媪从前为她留下,误了司马敦的婚事,如今司马敦又因了赵人的美人计误了她的事,也险些要误了自己的母亲赵媪。

阿磐在这一刻百味杂陈,这是一个万分绝望的母亲。

司马敦的背主意味着赵媪多年以来的悉心培育宣告失败,好在他悬崖勒马。

虽不知道勒马的成效是什么,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再有,只是,这兜头的绝望排山倒海般的朝着这绝望的母亲袭来。

这绝望的母亲肝心若裂,捶着心口几度喘不过气来,“儿大了,留不住了啊,老早了,老早了,去年夏在东壁的时候,我就看出几分不对劲来,那个宜公主成日地来廊下见那孽子,大的在楼上和大公子混个脸熟,小的就在楼下腻着司马敦..........那是什么人家啊,人家是宫里金尊玉贵养大的,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宫里出来的人,怎么就能看走眼,看上一个闾阎出身的小子呢?到底是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世面,怎么就着了她的道啊...........”

越说越悲不自抑,“他是个好孩子,一向听话,做母亲的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我敲打他,只当他听进去了,记到心里去了,哪知道他能陷这么深,那个赵国的女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啊!我怎么就........我这做母亲的,怎么就没有一盆凉水泼醒他啊.........”

句句徊肠伤气,听得人心碎神伤。

中间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背过去,“我倾尽家产请人教导他,学本领,学功夫,全都打了水漂啦!如今干出了这羞煞先人的事来,我也再没脸待在晋阳,只等着他带人回来,我们母子..........”

阿磐轻轻抚拍着赵媪兀自颤抖的脊背,抬手为她拭去了眼泪,可那眼泪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人哪里有不走错路的时候呢,嬷嬷不要再哭,想想法子吧。”

然赵媪还是缓不过来,“夫人啊,夫人啊!老婆子我现在要死的心都有了,就是没有法子啊........夫人啊.........那孽子要了老婆子的命了啊.........”

是了,她自己也没有法子,只惶惶不安的,一点儿头绪也没有,“那就为我包一包伤口吧,我很疼。”

还有用得着赵媪的地方,赵媪便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不管怎样,连忙振作精神,为她清理起伤口。

那浸透血渍的袍袖下是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青铜鹿角的烛台把她伤了个不轻。

因常年打仗,长久不曾有人到这后殿来洒扫燃烛,因此适才这一砸虽不会把她烧着,但生了些许铜锈的烛台到底是把铜绿划进了臂中。

后殿没什么可用的清水与布帛,今日的事又不能被外人知道,因此不过是先撕了干净的里袍粗粗包扎了手臂止血。

又检查了脊背,单薄的脊背上虽不曾划开口子,但到底砸出来好几道淤青。

这一日的后殿如梦幻泡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唯有这一身的痛与悲怆的赵媪提醒她这里的相见与搏杀原本都那么的真实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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