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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层大客厅，谈冰发现装修确实下了血本，大理石地板，真皮沙发，还有一台巨大的液晶电视，不过现在客厅正中央摆着一张照片，是个老头的遗像，前面还放着香炉和供品。
“坐吧，我给你们倒水。”
老太太招呼一声，就要往厨房走。
“不用麻烦了。”
谈冰摆摆手。
“大娘，能跟我说说那些老鼠的事儿吗？”
老太太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她坐在沙发边上，眼神有些躲闪。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老头子走的那几天，家里突然来了好多老鼠。”
“多是多少？”
“数不清，反正满屋子都是，地上、墙上、桌子上，到处都有。”
老太太说着说着，声音开始发抖。
“它们不咬东西，也不偷吃的，就是围着老头子的床转圈。”
谈冰心里一动。
“转圈？什么样的圈？”
“就是......”
老太太比划了一下。
“一圈一圈的，像是在做什么仪式似的，老头子当时还有意识，他说那是灰仙来接他了。”
“然后呢？”
谈冰继续问。
“然后老头子就走了，那些老鼠也全消失了。”
李大娘擦了擦眼角。
“一只都没剩下，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谈冰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几步。他感觉这个房子的气场有些不对劲，不是那种阴冷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
“大娘，老爷子生前身体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年纪大了，有些小毛病。”
老太太回答的很干脆。
这时候，外面传来汽车停车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
“妈，又有人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语气很不耐烦。
这时，正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灰色西装，头发有些杂乱，眼圈发黑，胡子拉碴，看起来很疲惫。
“妈，我不是说了吗？这几天你别见太多人，对身体不好。”
男人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三个人，目光在谈冰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武处长？这两位是？”
武小智连忙站起身，有些慌乱。
“噢，冯总，这位是我们处里的刘科长，这位是东江玄学局的谈专家。”
男人点点头，走到老头的遗像前，整理了一下供桌上的香炉，然后又点燃三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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